April非夏

weibo/tieba:April非夏
很好很长很多情的一生。
喜欢灿白/然后给他们写故事

善始善终》C4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善始善终
灿白/清明肆月
追高利贷黑道灿X面包房师傅糕点白
C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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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代的发展,一些被人遗忘的东西,势必会在历史潮流中被抛弃,当然了,相对之下会有新事物代替旧事物的位置来发展。
就简单来说,在语言文字上的变化也不小,曾经还是流行字的“囧”大多数人家忘了原意是光明或明亮的意思,已经演变成忧郁悲伤的意思。

打飞机不再是打飞机,开车也不简单是开车……但是,陪睡这个词意思还是陪睡。这么下流的词没有演变成文明用语,真的是不得其解。

“陪睡,一个月五千怎么样?不做什么,就像昨天晚上那样让我抱着睡觉就行了。”
朴灿烈拿起镊子夹起茶杯浸泡在热水中消毒,睡饱样子是如此神清气爽,相对起来坐在对面的边伯贤就不太精神,歪着脖子还没能掰回来。

一个月五千换三十天落枕脖子疼,边伯贤觉得这一点都不划算,再说了陪睡这个词简直太难以入耳。
“不做……你爱找谁找谁去,我不奉陪。”

朴灿烈明明是倒腾红木家具的,可客厅里的沙发是软皮质感,装修也简单大方,边伯贤还以为会是大树桩横切做的桌子,红木沙发配桃木家具,连木头都透露出一股钱味的暴发户设计款。

边伯贤不敢接过灿烈递给的泡好大红袍,吃人家嘴软自是明白的,朴灿烈见边伯贤死鸭子嘴硬,只好加价。
“六千不能再多了,我兄弟干事有的时候一个月下来没有任务钱都没那么多。”

“不是钱的问题!”
边伯贤气得还是把茶给喝下,顺顺要冒火的嗓子。
“你这人……如果有个人突然甩你钱叫你陪睡你愿意啊!?”

“是你我就愿意。”
朴灿烈翘着二郎腿朝边伯贤挑眉,色咪咪的样子像是天性藏不住,看来是不要脸倒底了。

“你想怎么样啊!大佬!放过小弟吧!再不放我走,我们店早上招牌的菠萝包蛋挞就来不及做啦!”
边伯贤也是服了,先好言好语搞定这个人先走再说。

“陪睡。”
朴灿烈把两手合并起来放在耳边当枕头状,无公害的样子让边伯贤想扇一巴掌过去。

“不干!”
“是不干啊……就睡而已嘛。”

再扯下去似乎已经是在垂死挣扎,朴灿烈的脸就像肉松饼的皮一样厚,边伯贤并不是一个会被恶势力打倒的人,只不过手里有把柄在恶势力手中,朴灿烈拿出手机播放偷偷录下舞女骑在自己身子上扭屁股的视频,里边嗯嗯啊啊的吟哦声任谁听了都捂面脱逃,看来是一言不合我就告诉你爸听这种幼稚戏码。错就错在一见面就带回了家,见了家长,还睡了床。

边伯贤气得把面粉团都揉硬了,才一个个捏出来甩在烤箱盘上。习惯拿着最新鲜的那个菠萝面包倒门口小憩,一开玻璃门被门外的仗势吓退半步,马路牙子上蹲着一排人,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玻璃面包回头冲他笑,最打头阵冲他笑的就是才分开不到一小时的朴灿烈。

“早啊,我带我的兄弟来捧你场。”
朴灿烈终于知道吴世勋那天往他脸上丢的那一袋蛋挞是哪一家的了。刚出炉的蛋挞烫嘴又甜软香滑,就像眼前的人让人回味。

“吃个面包捧什么场?都是帮你倒腾红木家具的?”
朴灿烈早就和兄弟们打好招呼,一排人站起来点头还挨个握手,各自介绍自己是运货司机啊销售或采购的xxx,让边伯贤觉得这卖红木家具店的规模还不小,这是后话,现在看着这些人在店门口吃菠萝包,感觉就像上门讨债的架势,还记得朴灿烈昨天晚上说睡不着是因为总感觉有人找麻烦,总觉得有些问题。

“晚上回去我问你一些事。”
话脱出口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,一个个表情都耐人寻味的样子,让边伯贤想掌自己嘴巴,朴灿烈吹了个口哨,好哥们似的搂住伯贤半边肩膀。
“哎!好,洗白白等我。”

一群人推搪着离开,还留几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,并且扫荡了自己第一批出炉的一半盘菠萝包和蛋挞。虽然边伯贤没有证据,倒是很想打电话到林业局,举报朴灿烈非法倒腾红木,待他抓起来自己也就不必再“陪睡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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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要归根结底,边伯贤自己也是心亏,曾经找朴灿烈去家里充男朋友的时候,其实是给家里打预防针要搬出去,骗家里的理由就是想和朴灿烈过二人世界。好不容易从家里搬出来到出租屋住两个月,没想到心怀鬼胎出的事成了真,边伯贤真是服自己本命年的倒霉劲。

这下也不必在父母面前忌讳或怕碰见,交的半年租金没能退回来,边伯贤坐在出租屋里打包自己的衣物时想,这人可能也是嘴上打嘴炮,现在这种法制社会,哪里还有街头霸王的事,强买强卖还能在自己头上发生,本命年虽然倒霉,但也允许自己挣扎一下改变命运吧。

这天晚上边伯贤并没有搬去灿烈的屋里,轮到伯贤在出租屋睡得不舒坦,落枕没有发生,也没有人勒着他脖子抱一晚上,早上起来倒是顶着一圈掉下巴的黑眼圈,边伯贤去厕所想释放一下压力,小兄弟也无精打采,连早上揉面的劲都没有。

接下来的日子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着朴灿烈,有的时候看到发凉没有卖出去的菠萝面包,会想起朴灿烈带来的那些捧场兄弟也连脸都不露,这是去深山老林挖红木去了吗?忽然想起曾经定生日蛋糕的电话是朴灿烈的,翻了通讯记录发现没有备注,太多客户电话扎堆在一起,根本不知道是哪个,有想过去灿烈屋里看看,但觉得面对只见过几次面的人,是否太自作多情,这件事情不了了之,直到四月谷雨来临。

这雨比做待字闺中的姑娘在细哭也不为过,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见停的迹象,回南天的来临又闷又潮,无事的边伯贤在等夜幕降临后下班,坐在没有客人的休息区看雨景,本是要春暖的天因为雨又转凉不少。

回南天把店里的暖气化成了水雾,玻璃朦朦胧胧起了一层绒毛,卞白贤伸出手指画了一个纸杯蛋糕,上面插上一只蜡烛,无聊之际找到好玩的事,找到好玩的事正打算再画一个马卡龙时,透过画出来的清晰玻璃,看到朴灿烈正打着把黑伞站在马路对面盯着自己看。

边伯贤手忙脚乱想要把玻璃弄模糊,胡乱摸了一把玻璃,没想到却擦干净了水珠,让两人对视范围更加清楚。

“惨,兴师问罪来了。”
边伯贤返回店里换好衣服打算想逃离现场时,发现朴灿烈已经从对面马路转移到了店门口,一开门就见灿烈从伞下接了一手雨水往自己脸上弹。

“怎么不住我的屋?”
“我还以为你开玩笑。”
朴灿烈随即拿出手机要在大马路上播放视频,吓得边伯贤立马跨入朴灿烈的雨伞底下认栽。

“你看我的黑眼圈……到哪里了。”
朴灿烈低着头让伯贤瞧瞧自己的脸蛋,嗓子里好像吃卡了鱼骨头,声音嘶哑一听就是没睡好,夜雾太暗,边伯贤没能看清楚朴灿烈脸上的黑眼圈,倒是从他眼睛里看出了一种放松的感情,生怕他下一秒就栽下头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。

“那回去睡吧,看你状态不好,你开车还是我开车?”
朴灿烈直起身子掏出钥匙,摁亮了远处停好的车。
“回去被窝开。”
“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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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尘大概要多久才能尘埃落定,人要认识多久才会熟悉,边伯贤并不知道,他只知道他离开的一个多星期,朴灿烈也没住这屋里,茶几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,因为出门无人关窗打理,春雨随风飘进屋里脏了窗台的地板,冰箱里上个星期还见的雪莉烂了一半,边伯贤把把剩下没有烂掉的梨全都去皮扔锅里。

待朴灿烈洗澡出来的时候,边伯贤正在厨房翻箱倒柜找些什么。
“在找什么?”
边伯贤回头指了指一锅梨水。
“糖有吗?刚刚忘记放了,没有冰糖,白糖也可以。”

朴灿烈看着边伯贤把厨房掀了一遍,看小身板转悠停下看自己,才舍得开口。
“我没有买过糖。”

环视了一圈之前无人打理的房子,卫生已经被边伯贤处理好,洗澡出来还有雪梨汤喝,只不过没有味道有些难以下咽,朴灿烈嘴巴挑,这次大概是出于不好意思,居然客气地在喝热开水泡雪梨。
“雪梨红枣枸杞糖水……没有枸杞,没有红枣,没有糖,只有主料雪梨和水,凑合着喝。”
边伯贤挠头怪不好意思,作为一名蛋糕甜点师傅,入门级的糖水都能煮成这样,真的是辱没师门。

“七千。”
“啊?”
“七千包吃包住,你来我这帮我打扫卫生,晚上煮煮夜宵泡面给我,行不行?”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

生意人打起算盘来嘴皮子噼里啪啦,边伯贤没有插话的余地又听朴灿烈洗脑的话。
“两份工资啊!加起来你都能成月薪过万的小康水平了,而且!我还能随时随地当你挡牌的男朋友,偶尔带我回你家吃吃饭,一举两得,而且你还省了租房子的费用,你看我这屋,两百四十平……改天我整个房间给你当糕点房……”

“哇~”
一听到朴灿烈可以在家里按个个烤炉烤箱,这个诱惑让边伯贤两眼放光。
“放大烤箱你家会跳闸吗?”
“……”
朴灿烈实在没心机喝这碗开水泡雪梨,掏出手机又是要播放边伯贤那段羞耻视频。

“得得得,斗不过你。”
“卫生间准备好你要穿的衣服了,内裤特地为你准备大红色,尺码是按照我的尺寸买的,如果嫌空荡荡,就塞餐巾纸。”

这话听得熟悉,边伯贤起身给朴灿烈比了一个中指,进到卫生间,还真的是红色款式的内裤,看来本命年是躲不过朴灿烈这劫难。

掷骰子总想掷倒自己想要的点数,等公交车想下一趟来的是想等的X路车,想穿白鞋子出门那么就祈祷别下雨。想遇上有缘人却不能排除现在遇上的便是,如果当每个人遇上对的人,都能在胸膛亮起红灯,大概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错爱。

朴灿烈的出现就像边伯贤在做奶酪蛋糕的时候撒了把盐,有些手忙脚乱,出来了怪异的味道。

头发还没有干,卞白贤也不舍得开吹风筒吹头发,朴灿烈已经上床入睡,睡相看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安稳,不忍心吵到他。就着客厅的电风扇吹了好一会儿头发,边伯贤关了所有灯,拿出手机打光进了房间,看了一下手机手机才十点钟,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,没想到自己成了七八岁的孩子,居然要那么早睡。

想要蹑手蹑脚的上床铺,可床板里边的木板老嘎吱响,朴灿烈一个大动作把被子掀开。
“上来。”

边伯贤顺势滚进了被窝里,打算说一句晚安,没想到朴灿烈没深睡,先开了口。
“羡慕你。”
“嗯?”
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,边伯贤看见朴灿烈是闭着眼睛在说话,心里边居然踏实许多。

“羡慕你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羡慕你有包容你关心你的父母,羡慕你可以朝五晚九按时上下班,羡慕你领着别人发给你的工资,羡慕你可以很好的过这一生。”

边伯贤一边手钻出了被子搭在被子上,让两人之间隔着的空间少一些,说话便可以轻一点。
“这一生才过了四分之一,怎么就知道后来发生的事,以后你也可以有这样的生活。”

朴灿烈叹出来的气吹乱了伯贤额前的头发,扫在眼睛上十分的痒,边伯贤也不敢动半分来拨弄头发。
“就单凭家庭幸福美满这一点,我就已经没有。”

“别想那么多,不是说困吗?快睡。”
边伯贤放在外边的手臂滑到朴灿烈背上,灿烈穿着无袖背心入睡,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发烫的肌肤,这温度好像有些偏高,边伯贤打算拍拍朴灿烈后背安慰的时候,触碰到一块凹凸不平的肌肤,而且有些粘腻感。边伯贤做糕点出师那么早的原因,就是对触碰到东西的感觉无比敏感,无论是生粉糯米粉还是小麦粉,一摸就能感觉出来。这触碰到的感觉,不是血就是化脓的瘀。

边伯贤立马开了床头灯,也不闲动作大的掀开朴灿烈的衣服,一道十厘米长的刀疤,不算深但也够折腾,看上边的缝针线是处理过的,肯定是这个大老粗不注意护理,洗澡碰水没有上药消毒。
“家里有药吗?妈的,连糖都没有!不指望药了。你是干什么了啊!!砍树砍自己了吗?”

被子捂得朴灿烈一身汗,眼睛半眯睡着似乎很难挨,不能躺着压到伤口只能侧卧睡,居然还有些精力和边伯贤拌嘴。
“去森林碰上了熊大熊二……”
“什么!!??”
“还有光头强……”
“烧糊涂了吗?你!”

边伯贤最见不得人活得二十几岁,像三岁小孩一样照顾不好自己,这朴灿烈难挨的样子打又打不得,骂也没有用,拿了一盆温水擦身子后,边伯贤决定出门买药,这下朴灿烈有力气拉住边伯贤的手。
“别……”
朴灿烈【走】字还没有说完,被边伯贤反手甩掉。
“去你的琼瑶。”

未完待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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